根据双方合同约定的计算公式，程先生认为缺课应100%退款，但班主任坚持按照退款方案只能退20%，于是双方僵持到2021年12月22日。班主任给了阿成先生新的方案：“按照已付课时，20%退款，80%兑换，剩余已付课程折扣金额将在橙团E-Shop进行实物兑换。”

程先生仍然不能接受新计划。

程先生发现“橙团电商的电商平台绑定了大量教育机构的教学节目”，这种实物交流在他看来是“一种无意义的传递”。2021年12月5日，北京商报今日发表了一篇名为《教培机构现退费后遗症：二次付费才能换课、用课程兑换生活用品合理吗？》的报道，称阿卡索外教网和鲸鱼小班这两家教学培训机构，因为用橙团E购积分强制扣除可退学费，遭到了很多家长的投诉。报道还指出，橙团电商购物点在兑换真货时需要额外付费，家长对兑换商品质量差的现象提出质疑。

另外，程先生说，“VIPKID以同意80%兑换为20%退款的前提”，一直催他只承诺20%退款。在与班主任的实际沟通中，程先生频繁收到班主任40多秒的语音，主要是通知他有退费的新家长数量。程先生认为“其他父母的选择与我无关”“我理解，但我就是不想。"

程先生坚持自己的要求，“我拒绝所有不是100%退款的方案。”

“被催促兑课后，效果不好怎么办？”

当程先生的退款陷入僵局时，北京的刘女士是较早根据VIPKID的退款方案将未使用的课程改为智力课程的家长之一。“智力班是AI录播班，每个班有四个孩子一起学习，和一对一的外教有很大不同，无法达到原来课程练习口语的目的。”

刘女士购买了288节一对一外教口语课。2021年10月，在班主任“穷追不舍”的督促下，刘女士将188节缺课转化为智课。“根据退款方案，一节口语课折算成三节智力课，剩下的课折算成540节智力课。”刘女士说：“班主任一直说学校退不了钱，最好快点换智力班。10月以后就很难换了。”

被催着赶紧去换课后，刘女士从其他家长那里了解到，VIPKID总是可以退费的，不仅仅是换课。

刘女士想拿回应该退的学费。一方面，她认为自己选择换课纯粹是出于无知和被催促。另一方面，她认为交换的AI课程没有原有课程的教学效果。

刘女士多次致电VIPKID客服申请退款。“客服坚持说，如果她改变路线，就不能退钱。”刘女士解释了“班主任说退不了汇”的情况，客服以“退总可以退”拒绝了她。刘女士出示了这种情况的聊天截图，客服没有回应。

在多次申请不成功后，刘女士要求客服将她的情况反馈给上级。刘女士给客服打了好几次电话，每次都接通不同的客服人员。“对方要么推脱她不负责相关事务，要么承诺72小时内上报并回电。”刘女士说，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收到任何相关的回复。

律师：教育机构应退还剩余课时费

对于程先生要求全额退还未参加课程的费用，VIPKID官方客服表示，“具体来说，因为国家双减政策，这是一个不可抗力因素，所以我们只能尽力帮助客户摆脱这种退款。但是，我们只能保证所有的问题都得到处理，却不能得到所有的退款。”VIPKID课程服务协议第十三部分第四十八条规定：“当本协议的履行受到国家法律、政策法规的调整、行政干预或火灾、地震、战争等不可抗力因素的影响时，任何一方均不承担违约责任

针对程先生的情况，朱教授认为，教育机构应退还程先生已预交但未参加的80多节课对应的1.1万余元的价款。

朱教授对女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退费的情况进行了解读，并从法律的角度敦促她换班。

针对刘女士的情况，朱教授认为，“在法律效果上，根据该条第三款，该经营者对可退费不进行告知而催促消费者兑换课程的内容无效。因此，教育机构应当向刘女士退还剩余课时费。”

在VIPKID给消费者的最新解决方案中，使用了电商平台积分代替合同规定退费方式的做法。对此，天津财经大学法学院副教授朱涛表示：“教培机构要求用兑换其他课程或者电商平台积分的形式退还未使用课时费并不合理。消费者在接受服务时，享有公平交易的权利，有权获得与其支付的对价相等的服务价值，经营者不得利用其特殊优势，限定消费者权利。”